模特兒般修長的身高,因此有比一般男人更加寬厚、讓人安心的肩膀,喜歡溜滑板、跳舞的下體,讓長腿變得精壯結實,若不是往回上看白皙稚嫩的臉蛋,劉永才相信眼前這位崔姓小學弟,肯定男人魅力大爆發,思及此,忍不住再嘖嘖兩聲,以表嘆息。

 

 

「啊、永才哥!」當舞蹈音樂被切掉,一回神,永才雷達啟動正確搜索到生人,飛也似的向劉永才迎面狂奔。

 

眼看以跑百米高速不斷接近,臉上大咧咧的笑容快往兩邊耳下裂去的崔準烘,劉永才怎麼有一種...很像寵物狗在家無聊了一整天,左盼右盼總算是盼到主人回家的感覺?

 

「不是在練舞,這樣中斷好嗎?」劉永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伸手摸摸這隻巨型犬的毛。

 

「嘿嘿~反正也剛好練到一個段落啊!永才哥怎麼來了?」崔準烘問完話的同時,過人的身高使他視線一覽無遺,無意間望見社團教室另一個門口處,站著熱舞社社長─文鐘業,還有那個崔準烘一直都不是很喜歡的劉永才友人─鄭大賢,兩人正在交談,即便劉永才不回答,崔小學弟內心也有答案。

 

「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劉永才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聳了聳肩說道,聽在崔準烘耳裡卻莫名的感到失落。

 

「這、這樣啊......」尷尬的笑了幾聲,讓擅長看人眼色的劉永才察覺到不太對勁。

 

「怎麼啦?」

 

大型犬的耳朵垂頭喪氣的垂下,沒有絲毫生氣,弱弱的看了劉永才一眼,躊躇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沒事...只是......」希望哥偶爾也能主動來看看我...就像那個鄭大賢來看鐘業學長一樣。

 

「只是?」劉永才微微蹙眉,稍稍偏了頭,搞不清崔準烘想說什麼話兒。

 

「沒什麼啦!哈哈!」最後崔準烘還是放棄了,掛起以往燦爛天真的笑─那是劉永才說的,他覺得崔準烘的笑容猶如孩子般爛漫無邪,甚至還散發出神聖氣息,可以逼走他身邊那個魔物─鄭大賢,只是劉永才當然不知道逼走鄭大賢的不是神氣,而是快把他身體瞪得千瘡百孔的殺氣。

 

瞧見崔準烘臉上滿滿的失望,劉永才不是眼瞎,趕緊在這個時間點拋出準備給小學弟的禮物:「喏!」話一落,背在身後許久的手,突然拿出個東西,不待崔準烘看清便朝他丟去。

 

幸好崔小學弟年輕、體力好、反應神經自然也好,在塑膠瓶呈現一個完美拋物線往自己丟來時,立索地一把接住,看一眼手中水梨型瓶身的香蕉牛奶,又看一眼面前帶著迷人微笑的劉永才學長,杵了許久。

 

「你真以為我空手來嗎?」劉永才不滿的噘起嘴,雙手交叉環胸,帶著濃濃鄙視意味的眼神好好打量眼前的崔準烘。

 

崔準烘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宛若星辰落入的眼眸閃閃發亮著,劉永才當然不難看出這小孩兒的激動之情,瞅見那緊握住飲料瓶身的手,好像一不小心東西就會從自己手上溜走的模樣,劉永才不禁噗嗤的笑了出來。

 

「喔、永才哥你......」崔準烘雙臂大大展開,準備要給劉永才一個感動溫暖的擁抱,卻在下一秒從自己極度討厭的聲線喊出的那句“永才啊”而瞬間凍結。

 

「欸,劉永才,要走囉!」鄭大賢自動屏障高自己一顆頭的那位小兄弟,眼裡散發出的殺人激光。

 

「你結束啦?」劉永才偏頭看向與自己視線平行的鄭大賢。

 

「嗯,快走吧!這次活動慶功宴遲到,可是會被學長拗的啊!」鄭大賢一隻手大大方方摟在劉永才肩頭上,對於鄭大賢毛手毛腳的壞習慣,劉永才早就習以為常,但看著崔準烘鐵青的表情,顯然小學弟可不是。

 

鄭大賢稍稍往上瞟了一眼崔準烘稚嫩臉蛋上糾結、嘔氣的表情,心情莫名的大好,那傢伙一副想把自己生扒活吞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雖然還是稍稍輸給自己的小鐘業。

 

「準烘那我們先走囉!」劉永才勾起笑,大大的蘋果肌襯得笑容格外可愛。「下禮拜社團表演加油喔!」

 

「喔、嗯......」崔準烘愣頭愣腦的應和,瞅著鄭大賢不顧劉永才掙扎死命摟住他的模樣消失於人海中,才教社團學長喚了他名字的聲音拉回神,趕緊繼續練習下禮拜就要公開表演的曲目。

 

兩人一同走到學校停車場時,劉永才突然面無表情的問道:「欸,鄭大賢,手可以放開了嗎?」

 

「怎麼?不喜歡啊?」鄭大賢嘻皮笑臉的反問,不過倒也很識趣的將手收回,從口袋抽出鑰匙,放進自己機車鑰匙孔內轉動,掀起椅坐,從裏頭拿出一頂安全帽給劉永才,在拿出另一頂自己戴上。

 

「你別故意逗準烘啦!」劉永才一面譴責那個以玩崔準烘為樂的小黑人一面將安全帽帶上。

 

鄭大賢噗嗤笑了一聲,一個動作跨坐上摩托車,且將車子倒出停車格且問:「你明知道還不阻止,到底是誰玩誰?」

 

劉永才冷哼一聲,瞧見鄭大賢將摩托車擺好位置停住等他坐上,便一屁股往後座坐上,順手打了一下眼前的腦門:「你不也不讓我耍鐘業。」

 

「你這傢伙,一玩起來比我還可怕,當然要防著你啊!」劉永才身上流的AB型血液可不是流假的啊!

 

劉永才無趣的嘖了一聲:「......保護過度。」

 

「這句話告訴你吧!」前座的鄭大賢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雖然後座的劉永才看不到,不過現在可沒時間讓他們倆鬥嘴,鄭大賢看劉永才也坐直坐穩,便轉動油門趕緊往聚餐的地方。

 

只是天不從人願,如果一路上沒有惱人該死的紅綠燈,讓他們能暢行無阻的話,他們倆現在也不用被學長一杯接著一杯強迫喝下炸彈酒,更不用因為自己要騎車那些一杯杯的炸彈酒,都被劉永才一杯杯的強行吞下,雖然只有這時候他覺得劉永才是個夠義氣的朋友。

 

「啊、完蛋了......」鄭大賢看著在砰一聲巨響後,便用額頭問候桌子的劉永才,=而擅於耍小聰明的腦袋,開始高速運轉怎麼處理這個失去意識的人。

 

霎時,劉永才的手機很識時務的響起,鄭大賢彷彿看到救星般代替手機主人接起,只是電話一端的人還搞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嘿嘿~是小狼犬啊!」

 

崔準烘傻了幾秒,等到分辨出聲音主人是誰,才不好氣的問:「為什麼是你?永才哥呢?」

 

「你永才哥醉倒了,是要我帶他回家...還是......」鄭大賢很是故意用吊人胃口的語氣說著。

 

「你們在哪?」開什麼玩笑,崔準烘怎麼能讓鄭大賢那隻大野狼碰自己的永才哥?要是那個萬年發情的禽獸對永才哥出手,該怎麼辦?

 

「我等等用永才手機傳KAKAO給你,快點來吧!越快越好。」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崔準烘憤恨的掛掉電話,焦急的等著鄭大賢捎來訊息,好不容易等到KAKAO提示音響起,趕緊點開訊息,得知他們聚餐地點,一把抓起鑰匙跟外套,不假思索地往外衝。

 

鄭大賢滿吃驚崔準烘這小子,花了大概十五分鐘─跟他用摩托車從學校出發一樣的時間,出現在餐廳門口,重點崔準烘還是用自己那雙腳奮力奔馳來,真不虧是小狼犬呢!多麼擔心主人安危啊!

 

鄭大賢臉上帶著自以為和善的笑靨─但劉永才總說是猥褻,扛著那具不醒人事的屍體往崔準烘挨近:「這麼快啊!要不要改行加入田徑社呢?」

 

崔準烘大步流星走上前,搶過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癱軟著身子的劉永才,不忘回嘴:「吵死了!」

 

「我們準烘好壞喔!對一起長大的哥講話這麼不客氣!」鄭大賢用著哭腔可憐兮兮的說道,崔準烘早練就好一身無視那黑人的好功夫,比劉永才更加厲害。

 

「如果哥不要每次都要對我喜歡的人下手,我就會對你好點了。」崔準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劉永才背了起來,明明說已經瘦了,為什麼崔準烘覺得自己背還是沉甸甸?

 

「我哪次有真的出手?」鄭大賢為自己辯駁。「而且我喜歡鐘業,你沒眼睛啊?」對於示愛鄭大賢一直都是毫不避諱,敢言敢追求的人。

 

「那你幹嘛一直黏著永才哥?」崔準烘睨了一眼那個矮了自己一截的黑人。

 

「臥槽!他是我同班同學又是同社團的社員,能不一起行動嗎?」鄭大賢忍不住爆粗口,而且開啟大媽連環式轟炸,崔準烘掏了掏耳朵,顯然聽得不經心。

 

「而且你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讓你有機會認識劉永才嗎?」一個拳頭往崔準烘手臂敲過去,礙於那傢伙肩上還有個劉姓醉鬼,鄭大賢很識時務的放輕力道。

 

「喔、謝謝。」半點誠意都沒有,以前那個老是左“大賢哥”右“大賢哥”的小可愛上哪了?鄭大賢感概。

 

「算了、算了、快帶走吧!免得我麻煩。」鄭大賢擺擺手催促這兩個礙眼的傢伙快離開。

 

崔準烘背著劉永才向前走了幾步,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嘎然停下,默默的往回看,鄭大賢雙手插放在口袋裡,好不流氓,歪著一張嘴口中好像還念念有詞,估計頗不滿方才自己對他的態度。

 

崔準烘與他乾瞪眼了幾秒,最後扁了扁嘴說了句“謝謝”,便腳底抹油的快速逃離現場,好像背上根本沒有劉永才這厚重的沙包,見狀鄭大賢不禁失笑,他的準烘還是頗可愛的。

 

 

 

 

 

崔準烘奮力將挺屍的劉永才扛回自家三樓住處,他真心覺得自己又消耗了幾千卡路里,好不容易將劉永才於自己床位安置好,崔準烘還真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自己真的太偉大了!小傢伙洋洋得意自許。

 

不過比起自己如何把劉永才扛進家門,崔準烘現在像是在探索大陸,睡著後的劉永才他可是第一次瞧見,從睫毛、臉蛋、胸膛...一路看到腳趾頭,崔準烘莫名的口乾舌燥,吞了吞口水。

 

崔準烘整個人於床沿邊蹲了下來,仔仔細細的將劉永才睡著的模樣,來回看了好幾遍,像是著了魔般,身體不受控制的逐漸往劉永才身上靠去,臉與臉的距離,近在咫尺,連呼吸的熱氣一一噴灑在崔準烘的側臉上。

 

霍地,劉永才猛然睜開雙眼,一隻手毫不留情往崔準烘的腦門搧去。「呀,臭小子,你想幹嘛?」

 

「哥,會出人命的啊!」崔準烘五官因吃痛而猶如抹布擰緊,挨著被打的地方順道用哭腔哀嚎表示不滿,這一巴掌可不是鬧著玩的啊!這人還有酒精作用根本控制不了力道。

 

「這是正當防、防衛......」語罷,小小的打了個嗝,刺鼻的酒精味融入崔準烘房內的空氣裡,房間主人聞得忍不住皺眉。

 

「可是我又沒做什麼!」崔準烘為自己申冤。

 

「等到你做什麼就來不及了......

 

倏忽,崔準烘立索地一個側身翻上床,將劉永才制壓於身下,雙手抵在劉永才臉但兩側,劉永才慵懶的抬起眼瞼睨了一眼,本身就沒開燈的房間不用期望視線能有多良好,再加上大腦早已被酒精催化過,目光早已朦朦朧朧看不清什麼。

 

「哥......」劉永才聽得出來崔準烘那小子有故意壓低聲音,很討厭!因為聽進劉永才耳裡是格外有磁性,甚至連現下兩人曖昧的你上我下姿勢,劉永才都覺得崔準烘跟以前那屁孩模樣完全不同,全身上下根本就散發著濃濃男性費洛蒙。

 

「呀、幹嘛?」劉永才覺得怪彆扭的,掙扎的左右扭動身子想逃離崔準烘的禁錮,殊不知這樣的扭腰擺臀讓崔準烘更加心癢難耐。

 

「永才啊......」忘記身分使用討人厭的半語,搭著低音迷人略微沙啞的聲線,劉永才覺得自己好像快不認識崔準烘了,平常那個惡劣玩童,現在卻讓自己心臟快速跳的快爆表。

 

「臭、臭小子、呀......」劉永才此刻腦袋跟舌頭很有默契約好一起打結。

 

不等劉永才支支吾吾還想說什麼,崔準烘也不管劉永才嘴巴是否還殘留著酒精的臭味,一個俯身準確的含住那還半張開的唇瓣。

 

劉永才酒醒了、完全醒了!可是大腦沒路用的還是當機著。

 

離開劉永才的唇後,崔準烘輕聲喚著:「永才啊......

 

這一聲總算勉強將劉永才一些理智思考能力給拉了回來,他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瞪大雙眼看著崔準烘。

 

「永才啊......」崔準烘將臉擱於劉永才臉龐一側,很輕很柔的呼喚。

 

......幹嘛?」

 

聞見劉永才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回應,讓那個壯膽說半語的崔準烘,心頭一驚,那些突然蹦出的膽量都不曉得躲去哪兒,他放低了聲量,於劉永才耳邊用著氣語輕聲說:「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也剛好喜歡我?」

 

雖然這孩子努力佯裝強勢,努力展現出男人該有的魄力,可最後那句話兒卻狠狠打在劉永才心頭。

 

......傻瓜。」劉永才雙手環過崔準烘的頸項後方,輕輕將對方往自己身上施壓。

 

「永、永才......

 

......要叫哥。」將崔準烘往床鋪另一邊靠牆的地方推過去,取暖的往崔準烘胸膛蹭了蹭,含糊著聲音道:「累了...睡覺吧!」

 

瞅著劉永才緊閉的雙眼,那修長的睫毛,有韻律的呼吸及熱氣,讓崔準烘真真切切感受到劉永才真的待在自己懷裡,猶豫半晌的手,還是默默的向劉永才挨近,牢牢的抱住,就像個孩子保護自己的玩具般,不願被任何一個人搶走,任何一個,都不行。

 

......不過哥好臭喔!」

 

「不要吵......」講話聲音軟糯糯,很明顯就是快睡著,意識硬是被崔準烘的聲音狠狠拉回。

 

「可是...都是酒臭味......

 

......那你滾下床。」

 

崔準烘選擇閉嘴,他真的無語望天,這到底是誰家啊?

 

不過,感受到懷裡人兒呼吸逐漸平順,崔準烘緩緩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閉上雙眼,一同入睡。

 

 

──END──

 

 

 

《後記》

 

這是我第一篇正名的文章啊!(抹臉#)平常“最準烘”、“正大賢”喊習慣,突然改成“崔準烘”莫名的不習慣啊!但是最姓小學弟跟崔姓小學弟,還是後面那個科學一點,所以這才是正名的原因(被揍#

 

這是好像某一天跟友人一起逛街看到的書名,隔天又在社群網站看到這句話的小話語,反覆念了好幾次覺得很帶感,再加上最近下雨,詩人情緒湧上(?就寫出這麼一齣沒有概念、沒有設定、完全是FREE想怎麼寫就怎麼寫的文章(O)

 

我上篇兔子文是何時來著啊?好像是二月的南燦耶!媽啊!我真的很久沒寫這團了(還好意思說#,而且突然超想寫劉永才,好吧!我不會說這是我私心,而且其實這文也斷在很怪的地方,我還有默默想到可不可以系列,如果我有能力在產出吧XDDD

 

雖然鄭大賢做法有點變態,其實他只是想看看準烘嘔氣的小表情而已...果然鄭大賢不變態就不是鄭大賢了(什麼結論#

 

我原以為我這樣直接開頭切正題可以寫個2000+左右,結果...2000+的兩倍多,媽啊...我到底有多少廢話?所以這文獻給即將來台開演唱會的兔子,嗷屋~~(?

 

   2014.05.07   05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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