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一直忘記更這篇...4bd0ac5828d634e5a8b48be576c7e965_w48_h48  

誰來打我...但小力點(?

如果沒意外,應該可以生出一篇雲淵的聖誕賀文

前提是...沒意外的話09f8c151a5fe5e93c595a20611c52c90_w48_h48  

 

 


 

 

 

車學淵從以前就有個怪趣味,喜歡觀察人類。

 

然而現在他的樂趣,就是觀察小鎮上出入教堂內各式各樣的人,他們的一舉一動,不全然是覺得有趣,但至少在漫長的日子中,找到些許能消遣時間的事兒。

 

因此車學淵拜訪這間教堂的次數越來越多,已經不侷限於周日禮拜時才出現。

 

遠遠傳來一陣呢喃,聽見關鍵字的車學淵猛然於正大光明偷聽鎮上某女子哭訴著被哪個男子始亂終棄的事情中回了神。

 

「學淵,可以來幫我嗎?」

 

有時鄭澤雲覺得很奇妙,明明自己嗓音這麼小,總被笑說像蚊子振翅,就算如此,車學淵還是聽得見,而且屢試不爽。

 

所以這次沒有例外,即使車學淵遠於教堂角落的那架白色鋼琴前打掃,依舊能聽見,他機警的回過頭,望向待在教堂門口的修長身影,扯開嗓門應聲:「怎麼了?」

 

「那個…衣服的量有點多,可以來幫我嗎?」

 

「喔…好……」車學淵二話不說放下手邊工作,將掃把豎立於鋼琴前,飛快地往鄭澤雲所在的大門口跑去。

 

看著這段不算近的距離,車學淵只用幾秒鐘便到自己跟前,鄭澤雲眼底藏不住吃驚,但還是趕緊收斂好自己表情說道:「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了!」

 

「不會,讓我來這兒幫忙才要謝謝你呢!」車學淵露出見齒卻不見眼的笑容,鄭澤雲瞅著壓根就忘了幾秒前對車學淵異常舉動的不解,只覺得這人兒眼睛很漂亮,總是炯炯有神,眼珠子周圍泛了些許紫光,反射了光線格外明亮,好似天上星塵殞落於他眼裡,看得鄭澤雲出神。

 

「澤雲?」

 

車學淵一聲輕喊,喚回鄭澤雲的魂,察覺自己失態,他感到些許尷尬,尤其當車學淵追著問“怎麼一直盯著我?”,讓鄭澤雲更不知所云,不曉得該如何回覆,只能生硬的說“沒事”,便領著車學淵一同幹活去。

 

在車學淵履行與韓相赫的約定那天,坐於鋼琴前聽著韓相赫生疏的彈奏兩世紀前阿瑪迪斯‧莫札特創作的小星星─這是車學淵從零散不齊全的單一旋律中,勉強猜出他彈奏的曲目,倏忽,車學淵的注意力被遠方一個匡噹聲響拉去,本能地立刻站起身,韓相赫還搞不清狀況,方抬頭便望見車學淵略為困惑的臉,正想出個聲問問,那人早已用異於常人的步伐消失於韓相赫視線內。

 

車學淵往聲音來源處奔去,竟發現鄭澤雲跌坐於地上,前方是散落一地的衣服與被子,對方昂首便看見車學淵走進,鄭澤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來慚愧,以為自己能一把將這些東西拿去清洗,怎知勉強拿起來,卻無法往好好走,踉踉蹌蹌走沒幾步就華麗的跌了一跤,再來便是車學淵所見的畫面。

 

而讓鄭澤雲更抬不起頭的是,之後車學淵一派輕鬆將那些自己難以拾起的重物,一把拿起時,鄭澤雲更想往地洞鑽,他好歹也是個成年男子,身材亦比車學淵寬大結實,可比自己嬌小的車學淵,怎麼力量能比自己大這麼多?

 

跟在車學淵屁股後頭的鄭澤雲,扁扁嘴有些賭氣的問:「……你是海格力斯嗎?」

 

那是傳頌百年的希臘神話…這傢伙是在考他歷史嗎?

 

車學淵輕輕一笑,總不能直接跟鄭澤雲自白,吸血鬼身體本就比人類強壯好幾百倍,不過竟然把一個吸血鬼當成神,這小子真是可愛。

 

最終車學淵只打趣地回了“可能是喔!下次要對我尊敬些啊!”,雖然他沒轉身看後頭鄭澤雲臉上是什麼模樣,不過感受到背上多了好幾道銳利目光刺穿,他都能想像到鄭澤雲的臉龐,他估計用冷漠到無表情的臉狠狠瞪著自己。

 

之後鄭澤雲放下身為男人的尊嚴,用考驗人類聽力的極小音量,詢問車學淵願不願意日後來教堂幫忙打掃清洗之類的,強調著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試圖遮掩一些事實,聰明機伶如車學淵,怎麼可能會沒聽出來呢?不過他還是笑盈盈地答應,多一事消磨時間是多一事,何樂不為呢?

 

隨著相處時間拉長,車學淵發現他最愛觀察的莫過於那個看似冷傲,其實內心炙熱溫暖如太陽的鄭澤雲。

 

剛開始還以為寡言不太多話的他甚難相處,總一副事不關己,己不關心的模樣,但只要有關教堂內那群孩子,還是流浪來討吃的小動物,他便會盡心盡力去照料,這樣的反差讓車學淵覺得十分可愛。

 

「你在笑什麼?」凝視獨自一人對著洗衣機傻笑的車學淵,鄭澤雲覺得背脊發涼,不解的問。

 

回神後便發現鄭澤雲那雙細長眸子直直瞅著自己,車學淵笑容凍結,呵呵了兩聲當發語詞:「沒、沒什麼,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車學淵話題轉移很成功,鄭澤雲眼神收回,轉了轉珠子思索一會兒:「我去準備孩子們的點心,他們快放學了,你拿藥去閣樓給赫兒吃吧!」

 

「他又怎麼了?」三天兩頭就出小事情的小傢伙,真的讓人不省心,前幾天玩耍扭到了手,今天又怎麼病了要吃藥?

 

「赫兒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他很少去學校,多半都是待在教堂裏頭。」洗衣機發出的咚隆咚隆運轉聲,差點蓋過鄭澤雲的聲音,就連車學淵這會兒聽得頗吃力。

 

「他說的翹課是?」

 

「因為不能常去學校,所以這麼說安慰自己吧……」

 

車學淵一面回想方才跟鄭澤雲的對話,一面端著藥往韓相赫的房間走去。

 

閣樓的位處比較隱密,還需要樓梯往上爬才能進去,車學淵環視一下韓相赫的房間,空間不大,只有一個三角窗採光,沒有過多的東西,僅一張床跟小木桌,還有零散的幾本書,車學淵踩踏著輕柔的步伐走過去,小傢伙側身縮成一團在被子裏頭,緊閉著雙眼休憩,此刻總算像個孩子了。

 

車學淵先將藥擱在小木桌上,便走到木製床邊搖動那坨白色物體:「喂、喂、相赫、韓相赫……」

 

不曉得晃了多久,那坨白色物體勉為其難的蠕動了一下,車學淵見狀努力不懈的繼續喊道:「該起床吃藥囉!」

 

之後房裡又回歸一片寧靜,車學淵杵了幾秒,索性直接拉開韓相赫的棉被,接觸到外頭冷空氣,韓相赫直接化身成一顆球。

 

「不想吃……」小孩軟綿綿的背對車學淵說道。

 

「感冒吃藥才會快好喔!」車學淵難得覺得自己如此有耐心,還是對自己的天敵。

 

「……不喜歡吃。」

 

車學淵一愣,鄭澤雲怎麼沒告訴自己,韓相赫不喜歡吃藥這件事情?

 

哄騙是需要一種技術,更是一種耐性訓練:「不吃感冒不會好的,起來吃好嗎?」

 

「……不要。」依舊任性的拒絕。

 

「感冒不會好,這樣你就不能上學囉!」車學淵再次佩服自己的好性子。

 

「……沒關係,不常去學校,同學一定不知道我。」韓相赫悶悶不樂的說道。

 

車學淵又是一愣,起初確實是身體不好導致不能上學,後期是當所有小朋友都混熟,去了學校發現自己進不了的小圈圈,逐漸作繭自縛,演變成最後寧可待在教堂也不願去上課,事情的前因後果,車學淵很快的猜測到,可他又說不上什麼鼓勵的話,而且就目前現況,他應該是勸眼前的屁孩吃藥。

 

「相赫啊……」車學淵保證這是認識韓相赫以來最好聲好氣喊他名字的一次:「如果你感冒好了,再彈琴給我聽,好不好?」

 

這話倒是真的起了作用,韓相赫慢條斯理的轉過身,如小鹿般的大眼盯著車學淵不放,語氣藏掩不住開心:「真的嗎?」

 

「真的,所以我們吃藥,好嗎?」車學淵溫柔的扶起韓相赫,豎起枕頭墊在小傢伙的背後,好讓他能舒服的坐直。

 

「咳咳…最、最近澤雲哥有教我新的曲子……」韓相赫眼睛跟著車學淵走至小木桌前拿著藥再走回來。

 

「好,只要你感冒好,都聽你彈。」

 

「嘿嘿……」韓相赫接過車學淵遞過來的水及藥,深深吸口氣,一股腦兒將苦澀的藥粉往嘴裡倒,見狀,車學淵讚許意味的拍了拍韓相赫的頭頂,拿走已經見底的杯子擱到腳邊,將充當靠墊的枕頭重新放好,讓韓相赫緩緩躺下,車學淵的動作十分輕柔,像對待易碎的玻璃物品般謹慎小心。

 

「不過一切都要等你感冒好,所以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嗯。」韓相赫用力的點頭,車學淵不曉得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再次伸出手獎勵似的搓揉韓相赫柔順的髮絲。

 

「……灰髮哥哥。」韓相赫喝過藥後,身子還是偏虛,帶著點氣聲的喊道,沒了往日該有的精力充沛,聲調小的可以跟鄭澤雲比擬,不過對於車學淵來說都無大礙。

 

「嗯?」伸手將被子為韓相赫拉高且蓋好。

 

「哥哥……以後…可以常來嗎?」

 

車學淵還以為是自己幻聽,瞬間反應不過來,難得靈活的腦袋會當機刷白。

 

從以前車學淵就這麼認為,在自己放棄人類身分那刻起,已經沒了天使般的善良純潔,可偏偏他亦無法擁有魔鬼般的果斷兇狠,自己只是個卑微且沒勇氣傷害人類的低賤吸血鬼。

 

他感到自己的存在是個罪惡,明知道教堂是如此神聖輝煌的地方,不該讓骯髒的自己玷汙,可偏偏他卻除了這裡,再也沒有不知道哪裡還能容得下自己。

 

至少這教堂有能接受自己特殊身分,並且沒驅趕自己的老神父、還有願意給自己事情消磨的鄭澤雲,以及眼前雖然頗討厭但卻講出如此動聽話的小孩兒。

 

車學淵在這兒找到那份期盼已久的悸動,連自己都放棄自己的人,卻還有人願意再給自己一個歸屬感。

 

車學淵重重的低下頭,雙手緊緊握住韓相赫那只有自己手掌一半大小稚嫩的手。

 

「……可、可以嗎?」韓相赫弱弱的再問一次,渴求聽見車學淵的答案。

 

過了許久,車學淵依然沒有抬起頭,只用了些許鼻音劃破了寂靜的空間。

 

「…………嗯。」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VIXX 90line 雲淵 LeoN
    全站熱搜

    yamapi7902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