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撐起的笑容,是虛偽。

強行假裝的堅強,是痛苦。

 

因為不想讓你發現最真實的自己。

 

 

原本…是如此打算。

 

 

 

 

 

隨著與鄭澤雲交集越來越多,不僅是同班同學,更是成為熱舞社與熱音社─這校內兩大出了名交好的社團─社長,除了平常上課能見面,課餘的時間偶爾也能藉著公關之名,探訪熱音社的練習,偷偷看著鄭澤雲不同於球場上的認真模樣。

 

但車學淵發現……鄭澤雲卻離他愈來愈遠,彷彿兩人中間築起一道隱形的高牆,誰都不能輕易跨越,其實該說是車學淵沒有勇氣去打破,直接放棄不去踰矩。

 

畢竟鄭澤雲在班上有屬於他的小團體,跟車學淵的興趣又是天差地別,一個熱愛運動一個樂於當場邊觀眾、一個喜歡唱歌一個卻愛把身體交給音樂節拍,這樣的他們能在教室門外微笑打聲招呼、閒話小小家常幾秒,車學淵整天的心情就能好到飛上天堂,甚至還可以延續個好幾天。

 

車學淵曉得這樣的自己很沒出息,他卻把這種小小卑微的單戀當成一種小確幸。

 

──這樣就夠了,還能遠遠的看著他就夠了。

 

車學淵總是如此不斷反覆的說服自己,來強壓下對鄭澤雲那個有增無減、甚至快溢出胸口的感情。

 

記得有次與友人從教學大樓一同前往社團辦公室的路途中,經過了學校的運動場,車學淵遠遠的便望見鐵絲網圍欄內打籃球、揮灑汗水的熟悉身影,他不禁慢下腳步,最後止步,友人瞬間察覺到身邊失去車學淵媲美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叨唸聲,也嘎然停下回頭看。

 

「咦?怎麼了?」友人好奇的問。

 

「……沒、沒有什麼。」車學淵趕緊收回視線,快步追上落後的幾步路程。

 

友人悄悄的循著方才車學淵的目光望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撇過頭對著追上自己的車學淵,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又在看鄭澤雲啊?」

 

聽見從友人嘴巴跑出的三個關鍵字,車學淵反應異常的大,一面快速的捂上對方的嘴,一面左顧右盼深怕被三三兩兩經過的同學聽見。「呀、你幹嘛說出來啊?」

 

友人拉下被車學淵封印嘴巴的手,神情沒有一絲動搖,依舊冷靜的說:「早就知道的事情,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要是被當事人聽到……」車學淵偷偷瞄了一眼籃球場內的陽光身影。

 

「白癡啊!這麼遠他最好聽得到。」友人毫不留情一掌推了推車學淵比素日更加沒智商的腦袋,人家說戀愛中的都是白癡,單戀也算在內吧?

 

友人細細望著平常在舞台上表演信心十足的人,卻在愛情面前變得異常膽小的車學淵,無聲的嘆息。「……這樣好嗎?」

 

「什麼好不好?」車學淵這時回過神,眼神直勾勾盯著友人費解的問。

 

「你不打算跟他說嗎?」友人一直曉得車學淵對鄭澤雲的愛慕,從一年級入學之後,再加上車學淵三不五時老在跟自己稱讚鄭澤雲,更正,是根本把鄭澤雲給神格化了,如果這樣自己還沒察覺的話,就真的比車學淵還廢物了。

 

車學淵帶著淡淡的微笑,搖了搖頭說:「暗戀的好處就是我一個人開心、我一個人難過,對方不需要來承擔我的情緒。」

 

「車學淵,你是喜歡被虐嗎?」友人完全不控制力道,再次狠狠的推了車學淵的腦門。

 

其實他從高中看著車學淵談戀愛到現在,車學淵習慣在愛情裡退讓容忍,最後總搞得自己一身傷,他時常不解為什麼車學淵老是愛得卑微?

 

所以他問過車學淵,對方卻用了雲淡風輕的口吻說了“同性愛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現在回頭想想,如果車學淵喜歡的人是自己,那他們還能是好朋友嗎?

 

車學淵平穩的聲音打斷了友人的思緒,他緩過神看見車學淵正用著最溫暖的眼神瞅著籃球場內不斷來回奔跑的鄭澤雲身影。「至少比起被討厭、或者是都不能講話,現在這樣其實一點都不辛苦。」

 

「你也太悲觀了吧?」友人小小白了車學淵一眼,這傢伙的壞習慣就是會把一件情想得很糟,或許現實真的發生了這麼糟糕的事情,也比較不會難過吧?

 

「沒辦法,我是巨蟹座的啊!」車學淵無奈的笑道。

 

他深刻知道這份感情是不能對鄭澤雲訴說、絕對不行。

 

然而這個決定就在迎接大四前那個暑假,也就是自己生日派對那天,在教室外頭看見鄭澤雲過分溫柔的笑容,於內心狠狠地瓦解。

 

 

 

 

那是大三下學期最後一科期末考結束時,同學們在教室外三三兩兩群聚聊天,彷彿想把暑假兩個月不能見面的份給聊完,當然包括車學淵他們這群小團體,只是車學淵的注意力不在大家的話題上,因為他的目光早被不遠處講著電話的人給絆住。

 

車學淵其實很想移開視線,偏偏就是捨不得,他不願錯過鄭澤雲臉上任何一絲神情,即便他知道那個面癱的人不太有表情變化,甚至勾起一抹笑都要謝天謝地的程度,但就像那群朋友吵鬧聊天的道理一樣,至少把暑假兩個月不能見面的份量一次看完也好。

 

本是這麼認定,沒想到鄭澤雲卻對著電話一頭露出車學淵從沒看過的笑靨,是很溫柔且帶點寵溺的微笑,跟球場上的燦笑截然不同,車學淵有些詫異地睜大眼,甚至猜想電話那端的人究竟是誰?

 

恰巧大夥話題聊到一個段落,正是安靜的時刻,車學淵多少聽見了鄭澤雲的聲音,雖然不曉得對話內容,可偏偏從他嘴中溜出“鴻賓”二字,車學淵聽得格外清楚。

 

──鴻賓?是男生的名字吧?

車學淵沒注意到自己悄悄握緊的拳頭,現在正在發抖。

 

友人察覺大夥熱烈討論著今晚派對的事兒,偏偏派對主人全程不發一語的不參予討論,轉過頭正想問候下今晚主角,卻瞥見車學淵心事重重的臉,不禁壓下音量問:「呀、車學淵,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嗯?什麼怎麼了?所以今天到底幾點開始啊?」車學淵趕緊回過神,對著友人露出淺笑,這是他在大學養成的習慣,更應該說是喜歡上鄭澤雲後,車學淵比以前更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也更會打馬虎眼。

 

──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有時車學淵會如此自我反省。

 

「吼、就說六點開始啦!學淵你都沒有在聽!」站在車學淵正對面負責籌劃這次派對的女孩,雙手插著腰不滿的說。

 

車學淵趁著大夥將炮口對向自己,毫不留情砲轟的同時,望向仍是一臉擔心的友人,還是習慣帶著笑臉,對他用唇形說了句“沒事”,又回頭向眾人求饒。

 

「抱歉、抱歉,我以為壽星是負責享受的嘛!」車學淵雙手合十的上下搓了搓。

 

「好吧!看你是壽星的份上原諒你。」

 

「謝娘娘寬恕。」車學淵彎腰作揖的模樣逗笑了其他人,唯獨最了解他的友人知道,從一個禮拜前李宰煥代表熱音社捎來個消息後,車學淵比誰都更期待今晚的派對。

 

因為鄭澤雲也會參加。

 

 

 

 


 

為什麼章節一直暴增?

我明明打算只寫一章、發現不夠,那寫個三章

發現三章太少,寫五章好了,現在根本就是要第六章才能完結(預定#

嗚嗚…依舊沒有庫存,請跟我耐心等待(X)

可以催文的~歡迎催文,不然我不知道要拖到民國幾年才會寫完684b8d521ca5ed92efffa9fa5a82df61_w48_h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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