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不可能都很平順

可能安逸的日子久了,對於變化來的太快有點措手不及

這是今天生活感觸(?,可以不要理我沒關係...

只是有點徬徨迷茫而已(?

以下點開是39,請準備好強心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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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金力燦大概有猜到,文鐘業會來找自己,雖然看到不認識的來電號碼,金力燦多半會選擇無視,這次卻鬼使神差下接了起來,電話一頭傳來是文鐘業依舊柔和的嗓音,聽著金力燦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導致的後果,就是現在兩人於學校對面公園長椅上,肩並肩坐著。

 

「力燦哥……」文鐘業默默的拽起大腿上的褲料,弱弱的喊道。

 

……嗯?」金力燦語氣沒了先前的溫和,甚至有些尖銳。

 

「哥,你願意相信我嗎?」文鐘業偏頭直勾勾凝視著金力燦的側臉。

 

「相信你又要騙容國回家嗎?」金力燦亦慵懶地回頭,與文鐘業互望。

 

「哥,相信我,那天爸爸真的昏倒,是剛好在容國哥回到家前從醫院回來。」

 

「才短短四十分鐘就會醒來?」金力燦瞇起眼帶了點質問的意味。

 

「不,那天爸爸是早上昏倒,但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哥說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告訴哥,只是沒有把事情從頭到尾告訴容國哥真的算有欺騙哥其實我打給哥的時候,爸爸已經回家了……」文鐘業誠實以告,垂下眼歛,對於欺騙方容國,他也很過意不去。

 

……那為什麼伯父會昏倒?」文鐘業眼神裡閃爍著誠懇,再加上他略為憨厚的樣子,金力燦其實也不太相信他會騙人,會選擇說謊,也是站在方容國為好的出發上思考吧?

 

「醫生說爸爸長了腦瘤只是檢驗報告還沒出來,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

 

「你你說真的嗎?」面對這個消息金力燦有點消化不來。

 

「嗯,只是爸爸不想讓哥知道……

 

「為什麼?」

 

「不知道,其實爸爸跟容國哥個性很像,兩個人都很倔,誰都不想在誰面前露出脆弱的那一面。」

 

金力燦沒有回答,說到倔強,也許自己倔的程度也可以媲美方容國吧?

 

對於文鐘業說的話,金力燦語帶保留,不是說全盤相信,但看著文鐘業說話的模樣也不像在欺騙自己,誰會拿自己爸爸重病來當為藉口?任誰都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吧?

 

「你今天不上課?」

 

「我翹課了……」文鐘業尷尬地搔了搔頭,他從方容國衝出家的時候就很想跟他們解釋清楚,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好不容易找了個比較輕鬆一天的課,照平日的樣子說是去學校,結果跑去搭車來A市找金力燦。

 

「為什麼不跟方容國說?」金力燦這麼問,文鐘業只有傻著笑說“你覺得容國哥會接我電話嗎?”,把金力燦的疑問堵了回去。

 

不是不找,而是找了相信方容國也不會理自己,文鐘業只好轉向先跟金力燦解釋清楚,況且身為旁觀者,金力燦應該會更冷靜的來面對這情況。

 

「其實在爸爸跟媽媽結婚前,會一直跟我說我有一個很優秀的哥哥,讓我每天都很期待能見到爸爸口中的哥哥……

 

金力燦將視線放遠於面前綠意盎然的草皮上,傍晚許多父母親帶著年幼的孩子來公園玩耍,一面聽著文鐘的話,一面看著孩子們嬉戲的模樣。

 

「等到真的見到哥哥那天,好像跟爸爸口中又有點不太一樣我知道,哥不會認同我這個弟弟但我很驕傲我有個會讀書又會玩音樂的哥哥真的就像爸爸說的,我哥哥很優秀,即使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你真傻。」就如同文鐘業給人的感覺,天真單純外又有股異常的傻勁。

 

「會嗎?」每個人從小不都會崇拜一個英雄,除了是父親外,兄長往往也都是一個憧憬。

 

「你不趕快回家行嗎?」金力燦低頭瞟了一眼手錶,時間的確不早,而且文鐘業還要搭車回家,會再花上一些時間。

 

「嗯,也差不多該走了!」文鐘業站起身,順手撈起自己的雙肩背包。

 

「怎麼去車站,知道嗎?」

 

「知道,謝謝你,力燦哥。」把背包甩到自己背上,拉了拉兩側的帶子,露出熟悉的傻呼呼微笑道。

 

「謝什麼?我又沒做什麼。」

 

「光願意赴約又肯聽我解釋,就夠了。」向上勾勒的笑容,大大的咧到臉頰兩側。

 

原本帶了點敵意與文鐘業對話,還以為文鐘業的態度也會隨之變得尖銳,可是他卻出乎意料的好聲好氣,用著本來就溫和的態度與金力燦溝通,隨著談論的時間越長,金力燦也逐漸收起身上散發的芒刺,好似被文鐘業感化般漸漸平靜下來,這或許就是文鐘業特別的地方,讓金力燦根本無法討厭。

 

「那我先回去了!」

 

「你希望我告訴容國嗎?」在文鐘業轉身之際,金力燦趕緊出了個聲問。

 

「這就看哥了!我只是希望你們其中一個知道真相就好,畢竟被誤會的感覺很不好受的!嘿嘿……」文鐘業慣性的又搔搔頭。

 

……嗯,回去的路上小心。」

 

「好的,再見!」又是大大的笑容,這次文鐘業離開時,金力燦再也沒有阻止,目送他的背影逐漸消失,才走回學校。

 

回到宿舍,金力燦還在反覆咀嚼方才文鐘業所說的話,魂不斷的遊走,直到一個抬頭便看見方老爺發黑著臉,雙手環胸站在自己寢室門口堵人時,他知道大事不妙,從書包掏出手機,驚人數字的未接電話,令金力燦發出小小驚呼。

 

「你還有心情讚嘆啊?」方容國的臉色越發越沉。

 

「呃抱歉,我沒注意到手機。」金力燦將手機放回書包,雙手合十搓著求饒。

 

「一放學就溜得不見人影,上哪去了?」

 

金力燦眼珠子左右心虛地轉了轉,小小聲地說:「……去公園。」

 

「公園?去公園做什麼?」

 

金力燦猶豫了好一會兒,他覺得還是照實說出:「你弟來找我。」

 

「哦?怎麼?這次又跟你編了什麼理由要騙我回家?」方容國扯歪一邊唇角,痞痞的笑了笑。

 

「我們換個地方談吧!」金力燦一把扯過方容國的手,強行將他從自己寢室門口帶離,腳步自然走向熟悉的天台,方容國沒有多說什麼,任憑金力燦拖著自己走。

 

「什麼話不能在寢室外頭說?」當金力燦鬆開捉住方容國手腕時,方容國索性一個箭步走上前,從身後摟住金力燦,下巴撒嬌似的倚著金力燦的肩頭蹭了蹭。

 

「容國,你聽說我……

 

「嗯?我在聽啊!」

 

「你弟說,你爸爸好像長了腦瘤……

 

「哦~新花招?」方容國完全不以為意。

 

「我覺得你弟弟好像不是開玩笑,容國,你要不要回家看一下?」

 

「幹嘛回家?那一定是他想騙我回家的招數。」方容國抱著金力燦左搖右擺,輕晃著。

 

……可是,那好歹是你爸爸,萬一是真的該怎麼辦?」其實金力燦說的話沒有錯,往往忠言總是逆耳,偏偏方容國就是聽不下去。

 

「那個先背叛我跟媽媽家庭的男人,不是我父親。」

 

「容國,不要說這種話真的很傷人……」金力燦猜想如果哪天母親這樣對自己說,自己不是她兒子的時候,估計就是這樣的傷跟痛吧?

 

「受傷的是我吧?那個男人早在我媽媽過世前就在外面生了個兒子,卻一直在我面前扮演著模範父親,時不時給我關心,其實是對不起我才這樣做的吧?你看!為了把我逼回家,連自己重病這理由都掰得出來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那你呢?」金力燦左右扭動掙脫方容國的懷抱,轉過身面對他,壓低了聲音問。

 

……怎麼了?」方容國有些錯愕,愣愣地看著金力燦教微藍月光照耀下顯得更為憂傷的臉龐。

 

「你跟我又是怎麼回事?」金力燦的唇微微顫抖,這是深埋於自己心底的痛,但總有一天也得釐清,你跟我之間的關係。

 

「我們我們不一樣。」方容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答,心裡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樣的回答根本就不是金力燦想要的答案。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你不也是先背叛你自己的感情嗎?」

 

「力燦……

 

「連你都無法說出個理由,要我直接告訴你,我就是你們感情的第三者嗎?」

 

「不是的,金力燦你不是!」方容國有些急了,他害怕金力燦嘴裡脫口而出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為什麼我不是?而你弟的媽媽就是?」

 

「因為我一開始喜歡的是你啊!金力燦!」方容國此話一出,金力燦些微的愣了愣,原來那時候的那份寵溺就是喜歡我的證明啊!

 

「但是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笑得很慘澹,說出來的話更是現實得讓人生疼。

 

「力燦就說你不一樣啊!」

 

「方容國,你就是天皇老子,誰都不能對不起你!而你就是可以任意妄為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要照你的意思走才行,都得把你放在掌心上疼,是嗎?」金力燦輕輕笑了,那盈滿淚水的眼眶早已被過長的瀏海蓋住。

 

沒有電視劇上老梗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更沒有上火情緒的大吼大叫,金力燦很平靜,默默的瞟了一眼方容國,移開步伐,選擇離開這個地方。

 

「呀,金力燦!金力燦!你給我等一下!」看著金力燦推開天台門的背影,方容國大聲的囂叫。

 

金力燦開門的手頓了頓,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奮力地推開,閃身走了進去,將方容國的聲音隔絕於外頭。

 

 

 

 

如果有一天,你叫我的時候,我沒有回頭……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心痛了

 

 

淚也不由自主的落下……

 

 

 

就像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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