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一下,明天會有阿燦的生賀喔~

請期待~啾咪(被揍#

然後...如果我能堅持一個禮拜二更就好了(欸#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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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國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錯的很徹底。

 

 

假如我從沒遇見你,假如我從沒愛上你,假如我一開始堅信我們只能當朋友……

 

也許我就不會是現在的我自己。

 

 

寢室已經全都熄了燈,不曉得現在是凌晨幾點,只有透過陽台灑進室內微弱的月光照亮幽黑的房間。

 

方容國早早就躺到床上休息,聞見室友一個兩個亦熄燈休息,到最後一盞燈被關上,他還是睡不著,滿腦子想的全是金力燦的事情。

 

索性也不躺了,直接坐起身來,雙膝區著,倚靠一旁的牆壁,承受這個寂靜又無法入眠的夜。

 

細想了任何有關金力燦的事情,方容國輕蔑的笑了,是恥笑自己的膽小,更鄙視自己的作為。

 

方容國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注意力會不由自主地跟著金力燦跑,如同孩子一樣容易失控興奮地找自己去探險;如同孩子一樣起床會小小的耍賴卻老愛找自己當他的專用鬧鐘;如同孩子一樣在外人面前會沒心沒肺的笑著,唯獨在自己面前會展現出柔弱的樣子。

 

可是很殘酷的一個現實是,金力燦不喜歡男人

 

方容國從沒認真思考過自己的性向是什麼,國中的時候亦交過女朋友,接吻親密接觸也有過,但對於金力燦的一抹笑,自己看了會怦然心動,而金力燦對於自己異於常人的依賴,自己會有點大男人的感到滿足。

 

不同於金力燦的是,自己很早就察覺那份友達以上的感情,所以在怎麼疲憊,自己還是會勉強起床去喊醒他,瞧見他方睡醒的模樣,心裡甜滋滋;所以在怎麼不喜歡,還是會勉強自己聽著他喊著哪個女人漂亮,儘管心裡五味雜陳。

 

為了想要讓金力燦注意到自己,方容國鼓起勇氣去染了惹眼的髮色,花了六個小時染的白金色,回去可是被父親罵到臭頭,方容國也不以為意。也努力專研了衣服穿著搭配,盡可能的改造自己的外表,那些以前從未正心去注意的事,全都是為了他,金力燦。

 

事實是金力燦看到了卻不知道這個轉變的契機,是因為他,還傻呼呼三番兩次想套自己的話,想從自己口中知道是為了哪個女生而願意改變,真的只能說金力燦很傻,那份傻勁足以殺死方容國好幾次。

 

老八卦的問自己什麼時候交個女朋友,老白目的愛戳自己底線,挑戰自己的忍耐度,最後被激怒的後果,就是很不小心一個衝動下親了他。

 

變態?噁心?

 

親完金力燦只有兩個字,後悔

 

尤其當金力燦回神後狠狠推開自己,方容國從他眼裡看到茫然,甚至有些許複雜又害怕的神情,其實更讓方容國感到恐懼的是,怕從此之後金力燦討厭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同性戀,是個變態,甚至覺得是個很噁心的人。

 

之後不曉得該怎麼辦時,方容國發現手上握有美術班班花告白的信,對當下的他是個救星,方容國沒有多想,隔天便答應了那個女生的交往請求。

 

最後,他選擇逃避面對金力燦那早已變質的感情

 

一個不可能得到回應的情感,寧可用友情的名義,長久的站在他身邊,這樣總比被金力燦一個厭惡的神情,一個鄙視的目光打量,重新審視自己還要好受。

 

只是一開始如此告訴自己,偏偏越是不想去想一個人,總是更加不受控制的去思念跟介意,生活習性也告訴方容國,他根本離不開金力燦。

 

看著眼前突然挑起飯菜中的南瓜,方容國的女友不禁有點不解這動作有何用意:「容國?」

 

「嗯?」好像是反射的性的挑菜,方容國沒發現哪兒不一樣。

 

「為什麼要把南瓜挑起來?你不喜歡吃?」

 

「沒有,是力……」燦字都沒講出,方容國才憶起他不是跟金力燦一起吃飯,頓時停下挑菜的動作,氣氛瞬間降到一個冰點的詭異與尷尬。

 

「你跟四班的力燦感情真好呢!」女朋友打哈哈的說道,直接從方容國面前拿走那被挑到幾乎不見南瓜的便當。

 

「哈哈是太熟悉了一時改不過來……」是啊!只是一時不習慣沒有金力燦而已,方容國是這樣告訴自己。

 

那為什麼寒假看到金力燦要回家時,會很不捨,甚至留戀的在一次親吻他?

 

如果沒有跟父親吵架,如果沒有鼓起勇氣跑去找金力燦,如果很多事情沒有湊巧的發生,方容國不會察覺到金力燦好像也一點一滴的逐漸瓦解,變得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樣。

 

猛然想起在KTV那時,方容國告訴金力燦,如果哪兒錯了,要告訴自己。

 

明知道金力燦一直讓步給自己,卻得寸進尺的完全逾越了界線,想放下卻放不下,那早知道一開始何必拿起呢?

 

不是沒看見金力燦想要的,而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一個不能見到光明的愛情,搞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真是個爛人。」方容國雙手緊握,靠在膝蓋上,頭輕輕的倚著交疊的手上。

 

回想到現在,最不可饒恕的是自己,太過狂妄、太過自大,看到金力燦為了自己一句話跑去打耳洞後,便深深覺得金力燦不會離開自己,也確認金力燦的心意跟自己一樣,老是惡作劇的玩弄他。

 

每個人都有底線,方容國自己做賤的後果就是讓金力燦一次將話講明,然後那微妙的關係全崩解,最後連朋友也可能當不成了。

 

一滴晶麗的淚順著臉龐滑落,折射出淡藍色月夜的憂傷。

 

 

如果說愛情或者友情都能夠長久,那麼最脆弱的莫過於介於兩者之間的感情,退一步不甘心,進一步沒勇氣。

 

 

其實是怕失去最好的朋友……

 

 

但那個人早已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      #      #

 

 

 

好痛真的好痛……

 

只有疼痛感衝上腦門,瞬間讓金力燦醒了過來,清楚的感受到肚子的痛楚,繼續窩在被子裡,微微捲成一團,只有這個樣子才讓疼痛感能少些,不知不覺金力燦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要宿舍早點名,就算平常金力燦多愛賴床,但還不至於會賴到點名前還不起床,發現肚子的疼痛感越發越疼,金力燦告訴室長今天無法去早點名,他便繼續縮在被子裡。

 

早點名結束,金力燦強忍住腹部的疼痛爬下床,明明昨天晚上睡前沒有進食,為什麼胃疼會鬧成這樣?

 

金力燦隨便盥洗了一下,跑去找劉永才,慶幸的是今天劉永才寢室輪到方容國打掃,他不在寢室,劉永才看著金力燦臉媲美白紙的臉色,瞬間嚇傻,趕緊伸手摸了摸金力燦的額頭,就怕他跟開學那時一樣發了高燒。

 

「永、永才……」虛弱的小小呼喚。

 

「噯,你到底怎樣了?」

 

「我、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

 

聞見金力燦的回答,劉永才杵了一會兒,轉身回自己位置抽屜拿出一包胃藥,塞了一顆到金力燦手裡,奪起自己的杯子走到外頭裝了杯溫水回來。

 

金力燦在劉永才的幫忙下吃下了胃藥,還直接坐在劉永才位置上歇著,可是肚子的痛卻沒有因為藥效而舒緩,反而更不舒服的跑出廁所把方吃下肚的要通通還給馬桶,那陣痛已經是金力燦完全無法忍受,淚水快不由自主的流出,劉永才看了也焦急,勉強拖著金力燦上學,但劉永才決定告訴班導師讓他帶金力燦去醫院。

 

班導師曉得金力燦的胃痛應該不是去學校保健室就能解決,請了學校教官送兩個人去附近的大醫院看看病情,也聯絡了金力燦的家人。

 

金力燦一躺到急診室的病床上,馬上又縮成一團,弓起的身子會讓疼痛舒緩不少,現在他已經分不出來是胃疼,還是腸子痛,總而但這副樣子看在劉永才眼裡無不心疼。

 

「力燦啊,還很痛嗎?」坐在病床旁只能乾著急的劉永才擔心的問。

 

……嗯。」

 

之後金力燦記得不太清楚,意識很模糊中似乎聽見家人趕來的聲音,還有劉永才說明一下情況,隱隱約約好像聽見要開刀,但金力燦已經痛到沒有力氣說話,如果開刀可以不這麼痛,就快送我去手術室吧!

 

等到金力燦完全清醒,已經是從手術房出來,發現自己待在病房,隔壁是母親望見自己醒來而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許久沒喝水有些乾啞的嗓子,金力燦努力多吞幾次口水問:「媽我、我怎麼了?」

 

「沒事,急性闌尾炎,開了刀就好了!」

 

聞見母親說開刀,金力燦才有意識自己肚子上插了一根要倒出髒血水的管子,腹部還有些腫脹的不適感。

 

「永、永才呢?」

 

「那孩子先回學校了!」

 

「我學校還有宿舍那邊……」一醒來就是滿肚子擔心,母親淺淺的笑了,果然高中就讓孩子一個人離開家讀書雖然能早點獨立,但看他這副樣子還是有點心疼,伸手摸了摸金力燦的頭。

 

「永才說他會處理好,闌尾炎開刀是小手術,住個幾天就能出院,別擔心。」

 

「嗯……

 

「你們班導師在你開刀的時候也有過來看情況回去告訴大家了,同學都很擔心你,傳了很多簡訊喔!」母親從一旁櫃子上拿過手機交到金力燦手上。

 

金力燦愣了愣,默默地點開一封封簡訊,雖說男校的男生粗枝大葉的一堆,傳的簡訊也沒一封是溫情,不外乎就是“金力燦別死啊!要回來!”,不然就是“沒有闌尾的公關長也很帥”之類的奇怪留言,但金力燦卻覺得心頭暖呼呼的,直到看到最後一封,即是第一個傳過來的簡訊為止。

 

「怎麼了?」看著兒子凍結的表情,母親有些困惑。

 

「沒有啦!哈哈!啊!好痛!」肚子一用力就會牽扯到傷口,金力燦覺得不能大笑也很痛苦啊!

 

「傷好之前盡量別笑喔!哈哈哈哈哈~」看見兒子自己被傷口牽扯到一臉哀怨不能大笑的模樣,母親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肯定是最無良的母親啊!金力燦怨嘆。

 

偷偷在瞟了手機屏幕變黑前的最後一眼,輕輕地嘆息,還是裝作沒看見,別回覆好了。

 

 

一封來自方容國的簡訊。

 

 

“早日康復,等你回來,我有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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