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這次更了4784字的份上
要打方容國先請,但請不要揍我!!!(?ㅠㅠ

答應我在點開文,好嗎?←真的很怕被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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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金力燦明明才不在一個星期,卻有一種離開一整年的錯覺。

 

這種感覺在上課攤開數學課本,老師於黑板前畫出美好的拋物線,要學生算出拋物線函數的瞬間,金力燦以為自己是浦島太郎,為什麼所有文字都看不懂?

 

看不懂課本就算了,反正數學這種東西他沒一次看懂,但連班級上的活動,金力燦也覺得自己脫節的很徹底。

 

班代總在自習時間跟大家討論什麼進場表演啊、還是班旗班牌要找誰拿、或者討論代表班級的吉祥物是什麼時,金力燦才知道要迎接一年一度的運動會了。

 

運動會這種東西,金力燦因為開刀負傷無法參予任何一個競賽,注定是守在帳篷休息區的啦啦隊團長,討論他也沒有特別認真,只有當班代再次提議要不要來個女僕裝時,他本能似的激烈反抗外,好像沒什麼特別興致。

 

金力燦覺得自習課排練進場表演,能跟大夥一起走走路還好,但一到體育課同學們開始勤奮練習運動項目,大隊接力接棒等等,他只能一個人呆坐於司令台上看同學們快速奔跑,一開始是很有趣,可以好好恥笑那群同學跑步扭曲的臉,尤其是劉永才,可是隨著練習次數越多,金力燦越覺得無聊。

 

今天體育課依舊是老樣子練習,體育老師也早就放棄原本的籃球課程,反正不管怎樣金力燦都無法上課,老師放任同學自行練習,一節課五十分鐘,金力燦已經坐好一個人坐於司令台,像個完美雕像般放空走神,怎麼知道那個練完大隊接力的劉永才,不識時務的走過來打壞他盤算好的完美計畫。

 

「呦~金力燦,無聊嗎?」一屁股在金力燦隔壁坐下。

 

「不會,我習慣了!」用著淡淡哀傷的語氣,聽得劉永才忍不住大笑。

 

「幹嘛這樣啦!我不就來陪你聊了嗎?」

 

「我都做好要放空的打算,你破壞我的計畫。」金力燦是很認真的抱怨,劉永才也是很認真的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聽。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知道了沒?」

 

「你都還沒說,我怎麼可能知道?」已經半放空迷茫的雙眼,機械式的扭過去瞟了一眼劉永才,又默默收回來,繼續看著其他練習的同學。

 

「你知道,容國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嗎?」劉永才向來就習慣有話直說,要他拐彎抹角的講話,除非是對上正大賢。

 

金力燦靜了靜,沉著的回答:「知道了!」

 

「所以你跟容國……

 

「完全沒關係。」不假思索的撇清關係。

 

「完全沒關係?」劉永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對私底下閃的要死的朋友,竟然向自己坦承沒有關係,那肯定有鬼,還是很大隻的鬼。

 

「那是什麼反應?」金力燦真想一掌巴過去。

 

「你們結束了?」這次劉永才是小心翼翼地發問。

 

「沒有開始,哪來結束?」金力燦倒也很直接地反問,的確,他跟方容國沒有確切的開始,哪得以用“結束”這字眼來形容,自己跟方容國在也沒有交集的感情?

 

很多人說曖昧不明的時期是一段感情中,最甜美的時刻,但金力燦卻覺得,曖昧的沒有名分,不只是可憐,還累得像條狗。

 

永遠都不知道那個人心中有沒有自己?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會膩了就拋棄自己?

 

說穿了,就只是膽小,不想面對,選擇逃避,然後離開。

 

「你跟容國真的……

 

「就算有什麼,也沒了。」這話堵得劉永才原本想八卦問下去的嘴,乖乖閉上,他怎會聽不懂金力燦帶點弦外之音的話呢?

 

沉默了半晌,劉永才打破尷尬的靜謐問:「如果我叫你別難過呢?」

 

……這是咎由自取。」不管是自己,還是方容國,會導致今天這種局面,好像都是應得的。

 

劉永才覺得安慰不是,認同也不是,說沒察覺金力燦跟方容國感情變質是騙人的,但沒阻止他們,沒好好勸過金力燦,自己也有責任,現在社會倫理的道德觀,好像不應該這樣,卻縱容了他們,說實在,自己沒有盡到朋友該做的,劉永才有些自責。

 

「別想太多,真的沒事。」金力燦目光放遠,沒有盯著劉永才如此說道,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想安慰劉永才?

 

劉永才靜靜的坐在金力燦隔壁,沒有回話,明明氣溫漸暖,草地早已冒出許多稚嫩的幼苗,宿舍外圍種的海棠開了一排排豔麗的鮮紅,偶爾吹拂而來的東風,卻足以讓單薄的身軀微微發顫。

 

 

#      #      #

 

 

運動會如火如荼的展開,象徵學校生日的這一天,學校同意讓些販賣食物的廠商進駐校園,學生家長、外校好友就這麼一天可以自由進出這間保守的男子高中,而此起彼落的鳴炮聲代表一場場比賽接二連三的開始,川流不息的人群繞圍著整個操場四周,好不熱鬧。

 

以操場為中心,司令台為基準,周邊搭著是一二三年級各班的帳篷,三個班級為單位使用一個大帳篷當休息區,二年四班的休息區屬於黃金地段,恰巧是正面對著司令台,且處於一百公尺賽跑的終點線,屬於最佳觀賞的V.I.P席。

 

金力燦與幾個同學乖巧地待在帳篷區,算是負責顧家的角色,聽到一百公尺預賽,金力燦無聊拿著散熱用的扇子往前幾排的位置擠過去,沒消幾秒,大家通通回到班上要觀賞賽事,金力燦不禁黑線,這些人到底從哪冒出來?

 

金力燦愜意的揮動手中的扇子,一面觀戰,一次與多個班級一同競爭,直到望見那個第一場第一名的選手,金力燦就後悔,方容國近在咫尺的距離,金力燦不是反感,卻有莫名的尷尬,不顧加油人潮不斷往前推擠,他死命地往反方向鑽出去。

 

逃到最後排的位置,金力燦很想戳瞎剛才與方容國對上的眼睛,已經很久沒正視方容國,沒想到他會參加短跑,視線更會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看去。

 

待比賽結束,加油人群全往跳遠、跳高處集中,金力燦招呼其他沒有比賽的同學,開始玩牌打發時間,隨著時間推移,其他比賽玩的同學回到帳篷逐一往他們博弈區集中。

 

「逼逼~~!」班代推開同學強行擠進博弈區正中央,用著警官審問犯人的口吻說:「快把身分證拿出來!」

 

「我十八了!」金力燦認真看牌,現在可是高度心理戰。

 

「你呢?你呢?」警察遊戲班代玩不膩,轉向金力燦身旁的同學A

 

「唉呀~別吵!去找我爸!」同學A猶豫好久終於放出牌組中最大的黑桃二,得意洋洋地大吼:「大老二啦!!哇哈哈~你們都要輸了!」

 

坐在對面的同學B扯出一抹詭譎的笑,突然放出五張同樣花色的牌,竊笑:「柳丁!!!」

 

「靠,柳你媽啦!!那叫同花順啦!」多久沒聽到有人用柳丁來形容同花順,一同打牌已經先結束的同學C捧腹大笑。

 

「都一樣啦!!!」反正贏了最重要。

 

再來金力燦搭著下家的順風車,默默放了一張愛心二,同學A臉色越發越黑,最後一張方塊四也正式從金力燦手上逃出,結果出爐了!同學A負責下次請參予戰況的好有吃熱騰騰、香噴噴、黏呼呼的披薩。

 

「靠!!!」輸家大吼,氣得直接把手中的最後一張方塊三丟到中心,然後大把大把弄亂眼前凌亂的撲克牌。

 

「好啦!好啦!輸了就收起來別玩了!」班代傾身將散落滿張椅子的牌集中,一面如老媽子上身的碎念:「專心為同學加油啦!我們可要拿到精神總錦標啊!」

 

「是、是、是……」每個人心不在焉的應,當然包括主嫌金力燦。

 

「尤其是你,金力燦!」老媽子準備開唸。

 

「啊!尿急!」金力燦轉身直接奔出帳篷,吐了吐舌頭,無視班代大聲怒罵。

 

金力燦知道圍繞操場附近的廁所,因今天活動的關係一定爆滿,所以改向去自己休息區後頭教學區的廁所,當一踏進廁所聞見間間斷斷的女聲,他趕緊縮回腳。

 

靠,我眼瞎進女廁嗎?

 

金力燦馬上抬頭看看門口的標示,明明就是那個十分熟悉的男生符號,裏頭亦是一整排的小便池,怎麼可能是女廁啊?但這個不明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呆然的站在門口,金力燦曉得自己錯了,怎麼聽都是女生的呻吟聲,而且不聽還好,一認真想確認究竟,卻隱隱約約聽見那女生口中呢喃的名字。

 

「容容國……」女生聽起來很沉浸於情事,而且相信沒人在所以更盡情吶喊。

 

泥馬,今天是什麼爛日子?

 

金力燦在心中咒罵好幾次,轉身拔腿就跑,他不敢想像,甚至沒想過自己可以衰成這樣,哪間廁所不挑,偏偏挑到人家在做事的那間,他還真的第一次在教學區廁所遇到有人發情。

 

金力燦邊跑邊甩頭,他不願再多想下去,只賣力地奔跑,縱使腰上的傷有些隱隱作痛,依舊不敢放慢速度,迎面吹來的風冰冷的打在臉上,讓他格外清醒。

 

回到休息區望見金力燦慘白的臉,比賽完的劉永才一面擦汗一面擔心的詢問:「噯,金力燦你沒事吧?」

 

「嗯,沒、沒事……」嘴唇不爭氣的微微顫抖,劉永才自然察覺矛頭不太對,繼續追問。

 

「你真的沒事嗎?臉色很不好看說……

 

「可、可能是中暑吧……」的確,臉頰旁的冷汗,沒有停歇的不斷落下。

 

劉永才獨自吸收一下金力燦的話,默默遞了瓶水過去,拿起椅子上不知道主人是誰的扇子,為他搧了搧風,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抹去不斷沁出的汗水:「真的是中暑嗎?」

 

「可、可能吧……」金力燦接過水瓶,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扭開瓶蓋,趕緊補充流失的水分,其實他也不懂自己在緊張,甚至害怕什麼,明明那個人做什麼都與自己無關啊!

 

之後班級比賽的項目,身為加油團團長的金力燦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完全沒有勁兒參予任何應援,他只覺得好累,雖然他什麼事情也沒做,他只覺得全身沒有力氣,想趕快結束今天的活動窩回宿舍房間休息。

 

往往天都是不從人願,當祂希望你滅亡時,便會很徹底,所有衰小到家的事情,絕對會在同樣的時間點遇上。

 

一名穿著運動小熱褲的女生,突然出現在二年四班休息區前,金力燦無意間抬頭竟對上她無比凶狠,仿佛要張牙舞爪吃掉自己的眼神。

 

「呀,金力燦,你給我出來!!!」高亢的嗓音不小,足以擴散於整個開放的帳篷區。

 

三個班級一起使用的休息區,因為已經到了運動會重頭戲─大隊接力的比賽,班上人數離開大半先去選手報到,而且光女子站在四班班牌前代表他早就知道金力燦這號人物,而且還相信他沒有比賽。

 

「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金力燦無聲的嘆口氣,慵懶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招惹了這隻兇巴巴的母老虎。

 

「做什麼?」

 

女子一看到金力燦,理智好像那麼一瞬間就斷了,奮力跨過擺放整齊的椅子,衝到金力燦眼前,一巴掌毫不猶豫直接摑於金力燦的臉頰上,金力燦被打的莫名其妙,用力撇回頭的時候,第二個巴掌又賞來,不等金力燦發話,女子自顧自歇斯底里的大罵。

 

「真不要臉!!!竟然跑來勾引別人的男人!!!」

 

「呀,你在說什麼?」金力燦不是沒有脾氣,不好氣的吼回去,面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就接連被賞兩巴掌,不上火的人肯定是神。

 

「說什麼?你跑來勾引我男人啊!變態!死噁心!是因為自己長得娘就以為在男人前面吃得香?讓人作嘔!!!」

 

金力燦覺得那女人兩巴掌的威力似乎沒有她口中的惡言還要來得痛,腦子嗡嗡作響,眼裡只看得見那女生不斷怒罵的嘴一張一合,其他同學在衝擊中回神後,見她還要衝上毆打金力燦趕緊架住。

 

火辣辣的臉頰,似乎讓金力燦清醒了不少,扯歪一邊唇角,冷哼了一聲,邪魅的笑道:「怎麼?男人管不住就跑來這裡撒野啊?」

 

「是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湯?連做愛的時候還是喊著你的名字!!!!!」女子更加不可理喻的大吼,好似發了瘋一樣。

 

「也難怪人家會甩你,這麼兇的女人,連我都不想要。」金力燦諷刺地說道。

 

「呀,你說什麼???」情緒不穩的女子還掙扎著被其他四班同學架住的手。

 

同班同學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勸勸金力燦,別再說出任何刺激她的話。

 

金力燦冷冷的瞟了一眼女子,淡然地說道:「他身邊還有很多女生圍繞,比起我,妳應該去擔心她們吧!」

 

女子聞見金力燦的話,稍稍冷靜了下來,不屑嗤了一聲,奮力甩開架住自己雙手的手,男同學見她安靜不少,自然也趕緊放手,瞪了一眼金力燦,好像學乖的走回自己班上的帳棚區。

 

金力燦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臉頰,默默的坐了回去,他自然感受到很多視線都往他身上集中,無言地抬起眼歛對上平常交情還不錯的同學,他尷尬的笑了笑,問了句“沒事吧?”,金力燦安靜的點了點頭,他只能場面話的說說“那女人好奇怪。”,金力燦也是乾笑幾聲,再來大家便轉身注意比賽賽況。

 

金力燦已經不想去思考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他只覺得自己肝火快燒了,悶了一肚子的不爽。

 

伸長脖子仔細看了看對面二年十班帳篷,裏頭還坐著一堆人,現在是一年級的比賽,他們也還沒選手報到,金力燦一想到自己莫名被賞巴掌就很不悅,抓起手機離開休息區,洩憤的按壓電話號碼。

 

對方一接起來,金力燦完全不給對方機會講話,氣憤地對電話一頭怒罵:「他馬的,方容國,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讓他像瘋狗一樣出來到處咬人!!!」

 

語罷,不給對方任何一個回話機會,立索拆了手機跟電池,轉身走回休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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