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力燦,我有事要跟你說。」方容國站在金力燦的身後,看著金力燦故作忙碌的背影說道。

 

 

……什麼事?」金力燦停下手邊撥弄文件的動作,安靜地站好。

 

方容國深深吐了一口氣說道:「有關準烘的事情。」

 

「怎麼了嗎?」

 

「他右半部幾乎損毀,最重要的是,他的核心也有受到撞擊受損。」

 

「所以呢?」

 

「準烘不希望我修好他,你一定知道原因吧!」方容國抿了抿下唇繼續說。

 

「如果你是要講這個,晚點說,我還有文件要處理。」

 

方容國終於受不了,大步大步走上前,一把拽過金力燦的肩膀,讓他面對自己:「你少在這時候給我裝隊長!!!」

 

「怎麼?你是心疼自己的機器人被我害成那樣嗎?」金力燦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對!我是心疼我的機器人,但我更心痛的是你竟然這樣對他!!!」

 

「對他?我怎樣對他?」金力燦扯歪一邊唇角笑著問,那是方容國認識金力燦以來看過最醜的笑容。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清楚!!!」方容國一個使勁推開金力燦,他直接撞到身後的書桌,桌上的文件不聽話的漫天飛舞。

 

…………」金力燦低下頭,撞到書桌的地方很痛,但胸口更痛。

 

「這個你自己看!」方容國一掌拍到桌上傳出巨大聲響,手掌離開只剩一張小小的記憶卡停留於桌上。

 

「我不管準烘說什麼,我都會想盡辦法將他救回來!」方容國語畢便氣沖沖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你救回來,他會記得我們嗎?」金力燦看著方容國的背影,忍不住問。

 

「不知道傷到核心,最糟的情況就是換新的核心,然後又回到最初剛製造出來的他。」

 

目送方容國離開,金力燦輕輕摸了置於桌上那張薄薄的記憶卡,將它放入電腦內讀取,只有一個“新資料夾”,沒有任何修改及命名。

 

金力燦滑鼠輕輕按壓兩下,進入資料夾內,瞬間上千張圖片縮圖刷滿整個視窗,金力燦繼續打開每一張圖片,當圖片讀取出來後,金力燦的眼角悄悄滑落下一顆淚珠。

 

每張照片都是金力燦的面容,有笑、有生氣、有難過,全部都是從最準烘視覺接受器上的影像或截圖。

 

金力燦抿緊下唇不想哭出聲音,好幾晚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事情發生的那一刻,還有遍體麟傷的最準烘笑著跟自己說,要還給自己以前的生活。

 

當下來不及說,但金力燦好想告訴他,已經回不到過去了!自己一點都不懷念過去沒有最準烘存在的日子。

 

 

 

我們做一件事、愛一個人,總會有所期待……

 

 

期待一種自己渴望的結局……

 

 

可現實有時很殘酷,經常偏離預想的軌道,讓我們在努力中失望,在懷想中成傷。

 

 

#      #      #

 

 

金力燦茫然地看著玻璃圓柱水槽中,戴著氧氣罩的最準烘,透明的液體折射出些微的螢藍色,他隨著水的流動而搖晃,腦袋上插滿了外接的電源線,隔著玻璃他試著觸摸最準烘的臉。

 

其實最準烘臉上本來就沒有太大的損傷,而身體的電線以及斷了關節的右腳,方容國也以最快的速度修復好了,但最麻煩的還是受到毀壞的核心。

 

「你又來了?」一推開維修室的門便看見金力燦,方容國嘆了一口氣說道。

 

「怎麼?我不來你罵我,我來你又覺得我麻煩?」金力燦瞟了一眼將門帶上的方容國,不滿的抱怨。

 

「我可什麼都沒說。」方容國兀自的走到主控台,一把拉開椅子坐下,繼續搶救最準烘核心的重要資料。

 

金力燦順著水槽中最準烘的臉龐輕撫,凝望眼睛已經閉上一個多月的最準烘,忍不住開口問問身後的方容國:「準烘就是這樣製造出來的嗎?」

 

……是啊!」方容國的手依舊忙碌。

 

「他會再醒過來嗎?」那雙隔空撫摸最準烘臉蛋的手,輕輕地顫抖。

 

「會。」方容國答的很斬釘截鐵。

 

「只是醒來後不確定那個是不是原本的準烘,是吧?」

 

聞見金力燦的問句,方容國稍稍抬起頭看著前方不遠處有些單薄的背影,很孤寂又落寞,猶豫了一會兒才應:「……是啊!」

 

……人真的是一個很賤的生物。」金力燦幽幽然地說道。

 

……你幹嘛?」

 

「往往失去後才知道原本自己擁有的美好。」

 

方容國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目送金力燦離開維修室,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態想讓最準烘醒來,或許是希望最準烘的心意能有結果,更可能是希望一個人獨自走在前頭努力的隊長,可以有個避風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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