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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植哥,好漂亮的圖喔!謝謝你!」女孩兒低頭凝視著手臂那仍泛些許紅暈的哥特字體,展現獨特藝術的美感,又不失美感的刺青,少女對於手上的新圖案十分滿意,興高彩烈說道。

 

金元植脫下工作用的手套,輕輕一個彈指打在女孩兒裸露的頭額上,對方急摀住被金元植突如其來攻擊的額頭,淚眼汪汪不明所以抬眼盯著面前高出自己一截的男人。

 

「是Ravi,不准喊『元植』。」語末,轉身收拾工作檯邊的刺青工具。

 

 

「為什麼不行?聽起來比較親近啊!」女孩兒不依的嘟起嘴咕噥。

 

「不行就是不行,你下次再喊『元植』我就不再幫你刺青了。」語氣跟以往一樣的溫和,字句間卻帶滿脅迫。

 

「好啦!Ravi哥,別生氣!」女孩兒奶聲奶氣的拽著金元植衣角說道:「我會再來的。」

 

「別再來了!」金元植微微皺緊眉頭,甩開女孩的手,咋舌且擺了擺手說,「你身上也已經沒有地方放圖了!」

 

「嘿嘿~Ravi哥的技術好才會想一直來啊!」

 

一個年輕女孩子全身上下滿滿的刺青,現在仍硬要找個空白位置讓自己為她補上圖案,以社會大眾的觀點來看,這不甚美觀,雖然這話兒讓身為刺青師亦滿身圖案的自己來說,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快點回去吧!」金元植揚揚下巴,女孩兒識趣的拾起自己的隨身包準備離開。

 

Ravi哥要休息了,不跟我約會一下嗎?」

 

「不要。」不假思索地拒絕。

 

「好吧~Bye Bye~」女孩兒也不意外金元植的婉拒,笑容依舊轉身離去。

 

金元植的手搭著店大門上方的鐵門,一臉無奈目送那個每三步就回頭笑著跟自己揮別的女孩兒,送走今天最後一位客人,金元植立索的拉下鐵門歇業。

 

初秋傍晚時分氣溫合宜,金元植雙眼沒有焦距的遙望遠方染成紅色如棉花糖蓬鬆堆疊的積層雲,唇角叼著一根菸,任由乳白色雲煙飄散於柔和的暮色之中。

 

雖然金元植看似放蕩不羈,其實內心除了擁有水瓶座特有的理性冷靜外,更有被雙魚座渲染一絲水象星座獨一無二的感性,情感是意外的細膩。

 

微涼的秋風拂過臉上肌膚,沁涼的讓金元植腦袋清醒了不少,遠望粉色的晚霞,莫名地有些惆悵。

 

 

──究竟是第幾個秋天了?

金元植鼓起雙頰,將口中的煙霧連同無奈吹向空中,煙消雲散。

 

 

回到住屋處,金元植呆站於門口許久,整理好思緒才從口袋掏出鑰匙放進鎖頭禮轉動,下班後不把工作或是不好情緒帶回家裡,一直是金元植秉持的原則。

 

熟稔的打開家門,金元植怔怔盯著擺放於玄關鞋櫃前,一雙不屬於兩個大男人居住該出現的女鞋,將他重整好的心情再次蒙上一層灰。

 

金元植隨便脫了鞋,快步略過玄關,只見一名個子嬌小的女子緊緊黏著在廚房裡頭忙碌下廚的男人,男子用素日軟綿綿聲線說“你這樣抱著我很難作飯”,女子仍撒嬌著不肯放手。

 

金元植從不知道自己有“順風耳”的能力,明明那男人講話已超越輕聲細語的方式,自己竟然還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那個女人刺耳的銀鈴般笑聲。

 

似乎察覺多一道視線側目,廚房裏頭的男子停下手邊動作,回過頭恰巧對上臉色愈發愈沉的金元植。

 

「元植……」男人眨巴著細長的眼眸遠望杵於門口不語的金元植。

 

「澤雲哥,我回來了。」金元植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那雙緊緊扣住鄭澤雲腰際的手與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神情的女人,語氣沒有高低起伏的說。

 

「歡、歡迎回來。」當金元植經過兩人身邊,鄭澤雲用著本聲就不大的嗓音說,金元植也簡單的“噢“了一聲回應,便筆直的回自己房間。

 

直到金元植關上房門,依舊環抱著鄭澤雲的女子忽然開口,喚回鄭澤雲的注意:「Oppa,我之前就想問......

 

「怎麼了?」

 

「元植哥…是不是討厭我?」女子皺起眉頭,抿著下唇楚楚可憐的問。

 

鄭澤雲愣了幾秒,隨即一掌覆於女子頭頂上,掛起若有似無的笑靨安撫:「別想太多,元植只是上班累了!」

 

是啊!工作累了!

 

總是口頭上以“金元植工作勞累”來安撫自己的女朋友,事實上鄭澤雲也漸漸搞不懂金元植到底在想什麼?

 

從小到大有鄭澤雲的地方一定有金元植,或是應該說金元植像個跟屁蟲,老是兜在鄭澤雲身邊打轉,因此鄭澤雲保證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金元植。

 

記得大概是金元植小學一年級,而自己是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轉學到這個學區就讀的金元植,在小小鄉下成了大家熱烈討論的人物,自然引起高年級學生的側目,甚至成為欺負的目標。

 

鄭澤雲不曉得自己正義感是否算強烈,只是看見搬來自家隔壁的小弟弟,被一群高他一等的大個子欺負,覺得不反擊不行,將拿在手上心愛的足球,學習最近看的偵探卡通主角一樣,準確地踢中其中一名高年級的腦門上。

 

「誰?」一群人一邊扶著哀疼的同學,一邊左顧右盼尋找兇手,突然一個人衝進這群高年級生裏頭,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鄭澤雲早拽著遍體麟傷的金元植半拉半跑的逃離現場。

 

直到確定那群人沒追上來,兩人才緩緩慢下腳步,鄭澤雲用著本身不大嗓門問:「還好嗎?」

 

因受了驚嚇,鄭澤雲發覺自己拽住那隻柔軟的小手不由自主發顫著,小手主人說不出半句話,只能勉強點頭示意沒事。

 

鄭澤雲瞅著那個低著頭因恐懼而發抖的男孩兒,於心裡下了個決定,牽著從未說過一句話的金元植回家,不曾放過手,即便他是個極度怕生的人。

 

隔天,鄭澤雲放學時,看見校門口一個熟悉矮小的身影,嘴角旁黏了一個大大的OK蹦,懷中捧著一顆有些破破爛爛的足球,望見鄭澤雲的同時,漾起大大的笑容,奔到他前面。

 

「昨天…昨天…很謝謝你。」稚嫩的嗓音,激昂地說道,數年後鄭澤雲回想起那時候仍矮不隆冬卻可愛的金元植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還是會揚起淡淡的笑靨。

 

鄭澤雲對金元植的印象,一直都是很有活力、待人親切,自從當刺青師後,身上開始有的沒的可怕刺青,讓他凶狠的臉更加不友善,但他善良的本性不曾改變。

 

因此,鄭澤雲很費解,金元植為什麼將自己女朋友當成空氣般無視、說話的態度也不是很友好,甚至可說是極度無禮?

 

明明金元植對人都不是如此冷漠。

 

這一次,真的連鄭澤雲都不了解金元植了。

 

 

***

演唱會後,拉歐心大爆發,誰都不能阻止我拉歐!!!560049efe394e78fbe4b8452b88d9d42_w48_h48  

後續…我會努力生出來的,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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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mapi7902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