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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有沒有很吃驚???

勤奮模式是被逼出來的
所以就日更,原本還想慢悠悠更文
看來比自己想得更不行
我要早點結束這文: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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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照著既有的出餐順序,開胃的前菜沙拉,熱騰騰的玉米濃湯,厚度飽滿的主菜莎朗牛排,爽口不膩人的甜點,以及潤喉清爽的水果茶,金力燦還是覺得這一餐吃得實在浪費,他完全食不知味。

 

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坐於自己正對面,那個把皮膚曬得黝黑,快可以媲美正大賢,笑起來還是有個人特色的粉色牙齦的人,讓金力燦完全的不自在,三不五時還會不小心跟他視線對上,這才是最要人命的一件事。

 

「力燦哥?力燦哥?」宋智恩上下揮動著手,看金力燦目光集中於一個點放空,忍不住喚回他遊走的魂魄。

 

「啊、啊!幹嘛?」金力燦趕緊回了神,瞬間再度對到方容國的視線又倉皇逃開。

 

──明明這邊很多桌,為什麼就是要把方容國塞到這桌啊?

 

金力燦極度懊惱,不是沒這樣反抗過,流行音樂社前副社長理所當然地說“你們是好朋友啊!”,金力燦也不可能白癡的反駁些什麼,副社長便強行叫方容國坐下,雖說他亦一同坐下讓氣氛沒那麼尷尬,但跟方容國一桌說有多不自在就多不自在。

 

「那是你認識的人嗎?」宋智恩禮貌性地用手遮住嘴,於金力燦耳際旁輕聲地問。

 

……不認識。」如果可以,還真想打從心裡不認識。

 

「真的嗎?」宋智恩瞇起眼,帶著濃濃質疑的意味。

 

「呀,懷疑我?」

 

「不是啊!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你說謊。」天殺的金力燦從國中畢業後再也沒聽過哪個女生說這種話。

 

「能說什麼謊啊……」金力燦收回視線,繼續吸著快見底的飲料,發出滋滋聲響。

 

「可是哥他一直在看你耶……

 

金力燦當然知道,方容國那赤裸裸又火熱熱的視線總是往他這邊看過來。

 

但金力燦已努力將目光盡可能別往他身上飄去,自顧自認真吸著飲料,耳朵卻同時高高豎起,靜心聆聽著大家東問西問方容國,這半年時間在澳洲過得如何,分享國外生活經驗。

 

方容國說會曬黑是因為迷上了足球,學校下午三點半就放學,太陽高照的午後與好友三五相約去操場上熱血的奔跑,沒有升學的壓力,澳洲那邊高中是國民義務教育。

 

還有他忘記現在韓國是冬天,帶著幾件短袖就回來,一下飛機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是一開始在澳洲生活很不習慣早上九點才上課,當初甚至害怕他們會有種族歧視,卻發現其實他們無比的熱心,與當地朋友很快打成一片等等,有的沒的大小事都分享著。

 

「其實去那邊半年了,我還是覺得韓國好啊……」方容國癡癡地笑道,他是發自內心說出這話,雖然國外生活都是初體驗很新鮮,他卻經常一個人半夜睡不著,倚在窗邊望著比首爾更純淨的夜空,數著天上顆顆繁星。

 

「當然啊!你在那兒不可能每天吃泡菜嘛!」前流行音樂副社長點頭附和說道,聞見這回答方容國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食物他倒是不太挑,他在意的還是抬起眼歛看著跟宋智恩友好不斷竊竊私語、有說有笑的那個人。

 

「對了,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韓國?」副社長難得問了句像樣的話。

 

連金力燦自己都沒發現,聽到這問題時的他格外專心。

 

「哈哈~我也不知道,可能要讀到高中畢業,回來考考大學了!」

 

「我們現在就在想大學了你不想想之後讀哪嗎?」猛然想起自己的考生身分,其他同學忍不住發難。

 

「我也不知道該讀哪?」方容國乾笑兩聲,搔搔頭說道,對於要留在家鄉還是去別的城市就讀大學,還是要就讀哪個科系,都沒認真想過,他腦中目前只有趕快完成學業,然後回來韓國。

 

「靠!」此髒話出自金力燦口中,似乎也嚇著隔壁的宋智恩,還有一桌聚精會神聽著方容國演說的人。

 

「力燦哥,你幹嘛?」

 

「沒沒什麼!」大大兔牙的笑容,想化解突然凝結冷降的氣氛,不消幾秒,擅長帶動氣氛的副社長又把先前火熱的談話氛圍給找了回來。

 

「噯金力燦,你幹嘛?」隔壁的劉永才小小聲地問。

 

….沒幹嘛。」

 

「想騙誰?」劉永才不是不認識那個金什麼力什麼燦的。

 

……我在罵我自己。」一口氣將所有僅剩的飲料全吸得一乾二淨。

 

金力燦從沒想過自己還這麼在意,甚至待他回神,其實方容國所有近況他全聽了進去,等他發現這件事情的同時,那髒話便華麗麗的從他口中溜出。

 

……我想割掉自己耳朵。」

 

劉永才會意了三秒,冷靜地吐了槽:「割耳朵沒用,你還是聽得到。」

 

「你好殘忍……」金力燦瞪大雙眼,故作害怕地看著劉永才。

 

「要不我幫你!把耳朵給塞起來!」說時遲那時快,難得可以看見如此靈敏快速的劉永才,兩手食指狠狠地塞到金力燦耳朵裡,疼得他大聲哀嚎。

 

看在大家眼裡就是見慣司空的金氏劉氏吵架,只是經過時間的累積,他們倆的對抗從動動嘴巴演變成偶爾也會發生肢體衝突,大夥自顧自聊著也沒人想去阻止那兩人。

 

方容國靜靜的凝視著對面爭吵到拳打腳踢的兩人,有種很懷念的感覺,淡淡的笑了笑,其他人的疑問沒有因方才分享而結束,被其他人喚回神後,方容國才收回視線繼續聊著。

 

待走出餐廳已經是三四個小時後的事情,還是被服務生告知已到結束營業時間,大家只好心不甘情不願離開,難得可以大夥聚在一起聊天,上了高三後每天被課業追著跑,好似連輕鬆談天的權力也被考試給剝奪,開心歸開心,走出餐廳時金力燦終於鬆了好大一口氣,精神總算可以別繃這麼緊。

 

正當他如此暗忖之際,國樂社社長約大家明天一起去附近公園跨年,明晚運動場有跨年晚會,往年還會放煙火慶祝新的一年到來,於是乎,在場眾多三年級生壓根忘了身為考生這件事,更忘記元月底即將要大考的命運,打算呼朋引伴普天同慶,最後確定好時間,這次真的是散會了。

 

金力燦且搓搓冷冰冰的雙手且漫步於小巷內,他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去劉永才他們的租屋,熟悉的一個人走在前頭,原因就是不想被後面那對假老夫老妻真熱戀情侶閃瞎眼睛。

 

對著自己的雙手呵氣,縮起頸子,金力燦哀怨的說:「明天還要跨年啊……

 

「怎麼?不想去嗎?」伴著喀啦喀啦的聲響,傳來劉永才略為嗤笑語氣的疑問。

 

「很冷捏……

 

「三年最後一次跨年,去看看吧!」某正姓同學無疑就是附和劉姓同學。

 

「我想窩在暖暖的被子裡……」還是吵雜的喀啦喀啦聲,金力燦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欸什麼聲音?好吵!」

 

喀啦喀啦的聲響嘎然停止,路邊微弱的鵝黃色燈光照到一個金力燦極度熟悉的身影,好像時空穿越看見那一晚的他,也是這樣站在自家對面的路燈下。

 

「嗯是行李箱。」方容國看著自己推的那自己一半身高大小的行李箱,百般正色說道。

 

「靠,你來幹嘛?」金力燦瞪大雙眼,受到驚嚇的心情伴著高八音的疑問及髒話的襯托,脫口而出。

 

「力燦啊……」劉永才飛快衝上前將金力燦往路邊靠,低聲用著討好語氣的喊道。

 

「劉永才,你剛才是想跟我說這件事情嗎?」

 

「就是你看看,容國他半年才回來,而且他一回國就先來跟我們聚餐,他也說他把錢都花在機票上,就讓他省省住宿費,留些錢買票回家吧?這幾天你外宿就忍忍吧!」金力燦很想拿氧氣筒給劉永才,不枉費他嘮叨的好個性,連環炮珠般不停歇的碎念。

 

「呀,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這樣老子死都不會外宿。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啊!正大賢那傢伙死都不先跟我說。」絕對是正大賢的陰謀。

 

「如果不行,我還是去找飯店住吧!」方容國於他們倆身後出了個聲說道。

 

馬的,講得這麼委屈幹嘛?

 

金力燦狠狠掃了方容國一眼,又很沒種的趕快收回目光,輕聲問問他親愛的摯友,現在他的依靠只剩劉永才了:「不能讓他住別的地方嗎?」

 

「我不知道。」其實劉永才夾在中間也十分為難,金力燦也曉得,只是他真的很怕如果又跟方容國相處那些回憶、那些忘不掉的心情,又會被狠狠拉回。

 

「學校附近就只有一家飯店,你要住那邊嗎?」正大賢故意放大聲音問。

 

「哈哈~我也沒錢,去公園當一天街友也行。」方容國跟正大賢同學不是當假的,曉得正大賢如此動作無非是在幫自己,當然,他也樂意陪同使用苦肉計,金力燦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

 

「這幾天很冷耶沒問題吧?」正大賢依舊努力不懈。

 

那只好多買幾個暖暖包,不然我明天會上新聞。」

 

「靠,你們倆很吵耶!」劉永才忍不住出聲制止,要不然這兩個腦殘估計會越說越誇張。

 

……你們倆走前面!」金力燦拉著劉永才到旁邊,手指了指前方,正大賢與方容國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收斂好表情,痞子一號跟痞子二號,踏著勝利輕盈的步伐快步略過兩人。

 

這樣真的好嗎?」劉永才扭過頭問金力燦。

 

就只能這樣了。」

 

金力燦望著前方兩人打打鬧鬧的背影,嘆了好大一口氣,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只是他還是狠不下心,讓方容國去睡公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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